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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9n1560_p0546c01║   禪林僧 寶傳卷第二 十八
X79n1560_p0546c02║   　　　　宋明白庵居沙門　惠洪　撰
X79n1560_p0546c03║   　　法昌遇禪師
X79n1560_p0546c04║   禪師名倚遇。漳州林氏子也。為人奇逸。有大志。自剃
X79n1560_p0546c05║   髮受具 。即杖策游方。名著叢林。浮山遠禪師。甞指以
X79n1560_p0546c06║   謂人曰。後學行脚樣子也。辭遠謁南嶽芭蕉庵主 谷
X79n1560_p0546c07║   泉。三至三遭逐。猶謁之 。泉揕之 曰。我此間。虎狼縱橫。
X79n1560_p0546c08║   尿牀鬼子。三回五 度。來覓底物。遇曰。人言庵主 見汾
X79n1560_p0546c09║   州。泉乃解衣抖擻曰。汝謂我見汾州。有多少奇特。遇
X79n1560_p0546c10║   即禮拜。問曰。審如菴主 語。客來將何 祗待。泉曰。雲門
X79n1560_p0546c11║   胡餅。趙州茶。遇曰。謝供 養。泉曰。我火種也未有。早言
X79n1560_p0546c12║   謝。謝什麼。遇乃去。至北禪賢禪師。問曰。近離什麼處。
X79n1560_p0546c13║   遇曰。福嚴。曰。思大鼻孔長多少。遇曰。與和尚當時見
X79n1560_p0546c14║   底一 般。曰。且道老僧 見時長多少。遇曰。和尚大似 不
X79n1560_p0546c15║   曾到 福嚴。賢笑曰。學語之 流。又問。來時馬大師徤否。
X79n1560_p0546c16║   遇曰。徤。曰。向汝道什麼。遇曰。令北禪莫亂 統。賢曰。念
X79n1560_p0546c17║   汝新到 。不欲打汝。遇曰。倚遇亦放過和尚。乃罷。遇因
X79n1560_p0546c18║   倒心師事 之 。時慈明禪師。住 興化。過賢公 室。遇侍 立。
X79n1560_p0546c19║   看其談笑。賢曰。汾陽師子。可殺威獰。慈明曰。不見道。
X79n1560_p0546c20║   來者咬殺。賢曰。審如此。汾陽門下。道絕人荒耶。慈明
X79n1560_p0546c21║   舉拂子曰。這箇因甚到 今日。賢未及對。遇從旁曰。養
X79n1560_p0546c22║   子不及父。家門一 世 衰。賢呵曰。汝具 什麼眼目。乃敢
X79n1560_p0546c23║   爾。遇曰。若是咬人師子。終不與麼。慈明將去。至龍牙
X79n1560_p0546c24║   像 前 。指以 問遇曰。誰像 。遇曰龍牙。慈明曰。既是龍牙
X79n1560_p0547a01║   像 。何 乃在北禪。遇曰。一 彩兩賽。慈明曰。像 在此。龍牙
X79n1560_p0547a02║   在什麼處。遇擬對。慈明掌之 曰。莫道不能咬人。遇曰。
X79n1560_p0547a03║   乞兒見小利 。慈明呵逐之 。賢公 除夕。謂門弟子曰。今
X79n1560_p0547a04║   夕無可分歲。共烹露地白牛。大家圍鑪。向榾柮火。唱
X79n1560_p0547a05║   村田樂。何 也。免更倚他門戶。旁它牆。乃下座。有僧 從
X79n1560_p0547a06║   後大呼曰。縣有吏至。賢反顧問所以 。對曰。和尚殺牛。
X79n1560_p0547a07║   未納皮角耳。賢笑擲暖帽與之 。僧 就拾得。跪進曰。天
X79n1560_p0547a08║   寒還和尚帽子。賢問遇曰。如何 。遇曰。近日城中紙貴。
X79n1560_p0547a09║   一 狀領過。後還江南。再 游廬山。寓止圓通。時大覺璉
X79n1560_p0547a10║   公 。方赴　詔。辭眾曰。此事 分明。須薦取。莫教累劫 受
X79n1560_p0547a11║   輪迴。遇問曰。如何 是此事 。曰薦取。遇曰。頭上是天。脚
X79n1560_p0547a12║   下是地。薦箇什麼。曰。不是知音者。徒勞 話歲寒。遇曰。
X79n1560_p0547a13║   豈無方便 。曰。胡人飲乳 。反怪良醫。遇曰。暴虎憑河。徒
X79n1560_p0547a14║   誇好手。拍一 拍皈眾。後游西山。睠雙嶺深邃。栖息三
X79n1560_p0547a15║   年。與英邵武。勝上座游。應法昌請。決別 曰。三年聚首。
X79n1560_p0547a16║   無事 不知。檢點將來。不無滲漏。以 拄杖劃 一 劃 曰。這
X79n1560_p0547a17║   箇且止。宗門事 作麼生。英曰。須彌安鼻孔。遇曰。臨崖
X79n1560_p0547a18║   看滸眼。特地一 場愁。英曰。深沙努 眼睛。遇曰。爭奈聖
X79n1560_p0547a19║   凡無異路。方便 有多門。英曰。鐵蛇鑽不入 。遇曰。有甚
X79n1560_p0547a20║   共語處。英曰。自緣根力 淺。莫怨太陽春。却劃 一 劃 。宗
X79n1560_p0547a21║   門且止。這箇事 作麼生。遇欲掌之 。英約住 曰。這漳州
X79n1560_p0547a22║   子。莫無去就。然也是我致得。法昌在分寧之 北。千峯
X79n1560_p0547a23║   萬壑。古屋數間。遇至止安樂之 。火種刀 耕。衲子時有
X79n1560_p0547a24║   至者。皆不堪其枯淡。坐此成單丁。開鑪日。輙以 一 力
X79n1560_p0547b01║   撾鼓。陞座曰。法昌今日開鑪。行脚僧 無一 箇。惟有十
X79n1560_p0547b02║   八 高人。緘口圍鑪打坐。不是規矩嚴難。免見諸人話
X79n1560_p0547b03║   墮。直饒口似 秤磓。未免燈籠勘 破。不知道絕功 勳。安
X79n1560_p0547b04║   用修 因證果。喝一 喝云 。但 能一 念回心。即脫二 乘羈
X79n1560_p0547b05║   鏁。大寧寬禪師至。遇畫地作此【圖】相。便 曳钁出。翌日
X79n1560_p0547b06║   未陞座。謂寬曰。昨日公 按如何 。寬畫此[○@牛]相。即抹撒
X79n1560_p0547b07║   之 。遇曰。寬禪頭。名下無虗人。乃陞座曰。忽地晴天霹
X79n1560_p0547b08║   靂聲。禹門三級浪崢嶸。幾多頭角為龍去。鰕蠏依前
X79n1560_p0547b09║   努 眼睛。南禪師至。遇方植松。南公 曰。小院子。[栽-木+土]許多
X79n1560_p0547b10║   松作麼。遇曰。臨濟道底。曰。[栽-木+土]得多少。遇曰。但 見猿啼
X79n1560_p0547b11║   鶴宿。聳漢侵 雲。南公 指石曰。這裏何 不[栽-木+土]。遇曰。功 不
X79n1560_p0547b12║   浪施。曰。也知無下手處。遇却指石上松曰。從什麼處
X79n1560_p0547b13║   得此來。南公 大笑曰。蒼天蒼天。乃作偈曰。頭戴華巾
X79n1560_p0547b14║   離少室。所擕席帽出長安。鷲峰峰下重相見。鼻孔元
X79n1560_p0547b15║   來總一 般。又畫此【圖】相示之 。遇和曰。葫蘆棚上掛冬
X79n1560_p0547b16║   瓜。麥浪堆中釣得鰕。誰在畫樓沽酒處。相邀來吃趙
X79n1560_p0547b17║   州茶。又畫此【圖】相答之 。南公 曰。鐵牛對對黃金角。木
X79n1560_p0547b18║   馬雙雙白玉蹄。為愛雪山香草細。夜深乘月過前 溪。
X79n1560_p0547b19║   又畫此[○@一 ]相示之 。遇曰。玉麟帶月離霄漢。金鳳銜花
X79n1560_p0547b20║   下綵樓。野老不嫌公 子醉。相將擕手御街遊。又畫此
X79n1560_p0547b21║   ○答之 。時南公 道被天下。叢林宗之 。而遇與之 酬唱。
X79n1560_p0547b22║   如交友。一 時豪俊 多歸之 。寶覺心禪師問曰。不是風
X79n1560_p0547b23║   兮 。不是幡。黑花猫子面門斑。夜行人只貪明月。不覺
X79n1560_p0547b24║   和衣渡水寒。豈不是和尚偈耶。遇曰然。有是語。寶覺
X79n1560_p0547c01║   曰。也太奇特。遇曰。汝道。祖師前 段為人。後段為人。對
X79n1560_p0547c02║   曰。祖師終不妄語。遇曰。意作麼生。對曰。豈不見道。不
X79n1560_p0547c03║   是風動 。不是幡動 。遇曰。如狐渡水。有甚快活。曰。師意
X79n1560_p0547c04║   如何 。遇以 拂子搖之 。對曰。也是為蛇畫足。遇曰。亂 統
X79n1560_p0547c05║   作麼。對曰。須是和尚始得。徐德占布衣時。未為人知。
X79n1560_p0547c06║   遇特先識之 。山中往來。為法喜之 游。及其將化。前 一
X79n1560_p0547c07║   日。作偈別 德占。德占時方丁太夫人憂。居家。偈曰。今
X79n1560_p0547c08║   年七十七。出行須擇日。昨夜問龜哥。報道明朝吉。德
X79n1560_p0547c09║   占大驚。呼靈源叟。俱 馳往。遇方坐寢室。以 院務 什物
X79n1560_p0547c10║   付監寺曰。吾自住 此山。今三十年。以 護惜常住 故。每
X79n1560_p0547c11║   自莅之 。今行矣。汝輩著精彩。言畢舉手中杖子曰。且
X79n1560_p0547c12║   道這箇付與阿誰。德占靈源。屏息無答者。擲于地投
X79n1560_p0547c13║   牀。枕臂而化。
X79n1560_p0547c14║   贊曰。予觀法昌契悟。穩實宗趣淹愽。荷擔雲門氣無
X79n1560_p0547c15║   叢林。其應機施設。鋒不可犯。殆亦明招獨眼龍之 流
X79n1560_p0547c16║   亞歟。然所居荒村破院。方其以 一 力 撾皷。為十八 泥
X79n1560_p0547c17║   像 說禪。雖不及真單徒之 有眾。亦差勝生法師之 聚
X79n1560_p0547c18║   石。味其平生。未甞不失將頓足。想見標致也。
X79n1560_p0547c19║   　　楊岐會禪師
X79n1560_p0547c20║   禪師名方會。生冷氏。袁州宜春人也。少警敏滑稽。談
X79n1560_p0547c21║   劇 有味。及冠不喜從事 筆硯。竄名商稅。務 掌課最。坐
X79n1560_p0547c22║   不職當罸。宵遯去。游筠州九峯(或云 潭州道吾)。恍然如昔經
X79n1560_p0547c23║   行處。眷不忍去。遂落髮為大僧 。閱經聞法。心融神會。
X79n1560_p0547c24║   能痛自折節。依參老宿。慈明禪師。住 南原。會輔佐 之 。
X79n1560_p0548a01║   安樂勤 苦。及慈明遷道吾石霜。會俱 自請領監院事 。
X79n1560_p0548a02║   非慈明之 意。而眾論雜然稱善。挾楮衾入 典 金穀。時
X79n1560_p0548a03║   時憃語。摩拂慈明。諸方傳以 為當。慈明飯罷。必山行。
X79n1560_p0548a04║   禪者問道。多失所在。會闞其出未遠。即撾鼓集眾。慈
X79n1560_p0548a05║   明遽還。怒數曰。少叢林。暮而陞座。何 從得此規繩。會
X79n1560_p0548a06║   徐對曰。汾州晚參也。何 為非規繩乎。慈明無如之 何 。
X79n1560_p0548a07║   今叢林三八 念誦罷。猶參者。此其原也。慈明遷興化。
X79n1560_p0548a08║   因辭之 。還九峯。萍實道俗 。詣山請住 楊岐。時九峯長
X79n1560_p0548a09║   老勤 公 。不知會。驚曰。會監寺亦能禪乎。會受帖問答
X79n1560_p0548a10║   罷。乃曰。更有問話者麼。試出相見。楊岐今日性命。在
X79n1560_p0548a11║   汝諸人手裏。一 任橫拖倒拽。為什麼如此。大丈 夫兒。
X79n1560_p0548a12║   須是當眾決擇。莫背地裏。似 水底按胡盧相似 。當眾
X79n1560_p0548a13║   勘 驗看。有麼。若無。楊岐失利 。下座。勤 把住 曰。今日且
X79n1560_p0548a14║   喜得箇同參。曰。同參底事 作麼生。勤 曰。楊岐牽犂。九
X79n1560_p0548a15║   峯拽耙。曰。正當與麼時。楊岐在前 。九峯在前 。勤 無語。
X79n1560_p0548a16║   會托開曰。將會同參。元 來不是。自是名聞諸方。會謂
X79n1560_p0548a17║   眾曰。不見一 法。是大過患。拈拄杖云 。穿過釋迦老子
X79n1560_p0548a18║   鼻孔。作麼生道得脫身一 句。向水不洗水處。道將一
X79n1560_p0548a19║   句來。良久 曰。向道莫行山下路。果聞猿呌斷膓聲。又
X79n1560_p0548a20║   曰。一 切智通無障礙。拈起拄杖云 。拄杖子向汝諸人
X79n1560_p0548a21║   面前 逞神通去也。擲下云 。直得乾坤震裂。山嶽搖動 。
X79n1560_p0548a22║   會麼。不見道。一 切智智清淨。拍繩床曰。三十年後。莫
X79n1560_p0548a23║   道楊岐龍頭蛇尾。其提綱振領。大類雲門。又問來僧
X79n1560_p0548a24║   曰。雲深路僻 。高駕何 來。對曰。天無四壁。曰。踏破多少
X79n1560_p0548b01║   草鞋。僧 便 喝。會曰。一 喝兩喝後作麼生。曰。看這老和
X79n1560_p0548b02║   尚。著忙。會曰。拄杖不在。且坐喫茶。又問來僧 曰。敗葉
X79n1560_p0548b03║   堆雲。朝離何 處。對曰。觀音。曰。觀音脚根下一 句。作麼
X79n1560_p0548b04║   生道。對曰。適來相見了 也。曰。相見底事 作麼生。其僧
X79n1560_p0548b05║   無對。會曰。第二 上座。代 參頭道看。亦無對。會曰。彼此
X79n1560_p0548b06║   相鈍置。其驗勘 鋒機。又類南院。慶歷六 年。移住 潭州
X79n1560_p0548b07║   雲葢山。以 臨濟正脉付守端。
X79n1560_p0548b08║   　　白雲端禪師
X79n1560_p0548b09║   禪師名守端。生衡州葛氏(或云 周氏)。幼工翰墨。不喜處俗 。
X79n1560_p0548b10║   依茶陵郁公 剃 髮。年二 十餘。參顒禪師(或鵬禪師)。顒歿。會
X79n1560_p0548b11║   公 嗣居焉。一 見端奇之 。每與語終夕。一 日忽問。上人
X79n1560_p0548b12║   受業師。端曰。茶陵郁和尚。曰。吾聞其過谿有省。作偈
X79n1560_p0548b13║   甚奇。能記之 否。端即誦曰。我有神珠一 顆。日夜被塵
X79n1560_p0548b14║   羈鏁(或云 常被塵勞 羈鏁)。今朝塵盡光 生。照破青山萬朵。會大
X79n1560_p0548b15║   笑起去。端愕視左右。通夕不寐。明日求入 室。咨詢其
X79n1560_p0548b16║   事 。時方歲旦。會曰。汝見昨日作夜狐者乎。端曰。見之 。
X79n1560_p0548b17║   會曰。汝一 籌不及渠。端又大駭。曰何 謂也。會曰。渠愛
X79n1560_p0548b18║   人笑。汝怕人笑。端于是大悟。於言下辭去徧遊。廬山
X79n1560_p0548b19║   圓通訥禪師。見之 自以 為不及。舉住 江州承天。名聲
X79n1560_p0548b20║   爆耀。又讓圓通以 居之 。而自處東堂。端時年二 十八 。
X79n1560_p0548b21║   自以 前 輩讓善叢林。責己甚重。故敬嚴臨眾。以 公 滅
X79n1560_p0548b22║   私。於是宗風大振。未幾訥公 厭閑寂。郡守至。自陳客
X79n1560_p0548b23║   情。太守惻然目端。端笑唯唯而已。明日陞座曰。昔法
X79n1560_p0548b24║   眼禪師。有偈曰。難難難。是遣情難。情盡圓明一 顆寒。
X79n1560_p0548c01║   方便 遣情猶不是。更除方便 太無端。大眾且道。情作
X79n1560_p0548c02║   麼生遣。喝一 喝下座。負包 去。一 眾大驚。挽之 不可。遂
X79n1560_p0548c03║   渡江。夏於五 祖之 閑房。舒州小剎。號法華。住 持者如
X79n1560_p0548c04║   籠中鳥。不忘飛去。舒守聞端高風。欲以 觀其人。移文
X79n1560_p0548c05║   請以 居之 。端欣然杖策來。衲子至無所容。士大夫賢
X79n1560_p0548c06║   之 。遷居白雲海會。陞座顧視曰。鼓聲未擊已前 。山僧
X79n1560_p0548c07║   未登座之 際。好箇古佛樣子。若人向此薦得。可謂古
X79n1560_p0548c08║   釋迦不前 。今彌勒 不後。更聽三寸舌頭上。帶出來底。
X79n1560_p0548c09║   早已參差。須有辯參差眼。方救得完全 。有麼。乃曰。更
X79n1560_p0548c10║   與汝老婆。開口時。末上一 句正道著。舉步時末上一
X79n1560_p0548c11║   步。正踏著。為什麼鼻孔不正。為尋常見鼻孔頑了 。所
X79n1560_p0548c12║   以 不肯發心。今日勸 諸人。發却去。良久 曰一 。便 下座。
X79n1560_p0548c13║   其門風峻拔如此。僧 請問。慧超問法眼。如何 是佛。曰
X79n1560_p0548c14║   汝是慧超。端作偈。示之 曰。一 文大光 錢。買得箇油糍。
X79n1560_p0548c15║   喫放肚裏了 。當下便 不饑。又問。僧 問雲門。如何 是透
X79n1560_p0548c16║   法身句。曰。北斗裏藏身。端又作偈曰。九衢公 子游花
X79n1560_p0548c17║   慣。未第貧儒 感慨多。冷地看他人富貴。等閑無耐幞
X79n1560_p0548c18║   頭何 。
X79n1560_p0548c19║   贊曰。楊岐天縱神悟。善入 游戲三昧。喜勘 驗衲子。有
X79n1560_p0548c20║   古尊宿之 遺風。慶歷以 來。號稱宗師。而白雲妙年俊
X79n1560_p0548c21║   辯。膽氣精銳。克 肖前 懿。至于應世 。則 唾涕名位 。說法
X79n1560_p0548c22║   則 蕩除知見。乃又逸格。如大溈之 有寂子。玄沙之 有
X79n1560_p0548c23║   琛公 。臨濟法道未甚寂寥也。
X79n1560_p0548c24║   禪林僧 寶傳卷第二 十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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